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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婉婉很乖：我感觉不太好。

    叶婉晴打出这一句话，犹豫了好一会儿又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婉婉很乖：我昨晚自残了。

    发送完成，叶婉晴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儿，突然惊出一身冷汗，手忙脚乱的按了撤回。

    消息从聊天记录里消失了，但叶婉晴知道，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对方肯定已经看见了。

    她觉得有点糟糕，很气恼也很恐慌无助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，但她不知道该向谁倾诉，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纾解这种情绪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，对方发来一条语音。

    叶婉晴怕让顾靳渊听见，想转换成文本，但指尖停顿了一下，还是点了直接播放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实在扛不住了，很想听一听能让她依赖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婉婉，我们能见见面吗？或者通个视频电话也行。”

    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婉优雅，和蔼可亲，像当初无数个日夜，陪伴鼓励着叶婉晴走出了黑暗。

    叶婉晴眨了眨眼睛，眼睫还是不可避免的打湿了。

    她上瘾一样，反反复复点开那段只有几秒的语音来听，像溺水的人，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听了十来遍，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，叶婉晴连忙回复。

    婉婉很乖：现在不行，再过段时间吧，麻烦先给我开一点药。

    发完这段话，叶婉晴又做贼一样把对话框全部删除，按灭手机倒扣在桌上，刚做完这些，顾靳渊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
    她的表情没有调整好，还有一点慌乱，顾靳渊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叶婉晴撒谎，起身往浴室走：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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